那是王大嫂剛打來準備洗頭的,還放在小馬紮旁邊。
淩安安端起水盆,快步走到張翠花面前。
還沒等張翠花反應過來,就把盆裡的水劈頭蓋臉潑了過去。
“你胡說八道什麼!”淩安安的聲音帶着哭腔,卻格外堅定。
“我懷的是男是女,跟你有什麼關系?你當着我娃的面說她壞話,她都聽見了!你要是再敢亂說話,我就跟你去營部評理!”
溫水順着張梅的頭發往下淌,打濕了她的棉襖,凍得她打了個寒顫。
她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尖叫着想去推淩安安:“你敢潑我!我跟你拼了!”
“住手!”
一聲厲喝從人群外傳來,陸宴快步走了過來。
他剛訓練結束,路過家屬院就看見這邊鬧哄哄的。
走近了才聽見張翠花的話,又看見安安端着空盆站在原地,眼淚還挂在臉上,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
張翠花看見陸宴,嚣張的氣焰瞬間滅了一半,卻還是強撐着嘴硬:“陸營長,你看你媳婦!她潑我水,還冤枉我!”
“冤枉你?”陸宴走到安安身邊,伸手把她護在身後,眼神冷得像冰。
“剛才你的話,我在門口聽得一清二楚。懷男懷女都是我的孩子,輪不到你在這兒說三道四!你要是再敢嘴碎,挑唆是非,我就找營部給你記處分,讓你在家屬院大會上做檢讨!”
張翠花被陸宴的眼神吓得後退了兩步,嘴唇哆嗦着,卻說不出話來。
周圍的軍嫂們也紛紛開口:“張嫂子,你就是故意找事,潑你水也是你自找的!”
“是啊,懷男懷女都一樣,你怎麼能這麼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