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安安看在眼裡,心裡有點不是滋味,卻沒解釋。
她知道,說不如做。
等戰士們用着針線包,說着好,這些閑話自然會散。
可她沒料到,張翠花的膽子越來越大。
這天下午,軍嫂們正聚在院子裡做針線包。
張翠花突然走了過來,手裡拿着個沒繡完的布片,陰陽怪氣地說:“喲,這麼熱鬧呢?大小姐,你躺着指揮大家幹活,倒挺清閑。”
李嫂立刻站起來:“張翠花,你這話啥意思?做針線包是大家自願的,安安是因為醫生說胎心不穩才躺了幾天,你别在這兒胡說八道!”
“我胡說?”張翠花舉着布片:“你們看,我也想幫戰士做東西,可有些人就是不讓,怕我搶了她的風頭!”
王大嫂皺着眉:“翠花,你這話可别亂說,誰攔着你了?你要是想做,現在也能坐下來一起做。”
張翠花卻不接話,隻是盯着淩安安:“大小姐,你敢說你不是想借着這個出風頭?團長誇你,師部領導誇你,你心裡美得很吧?”
淩安安手裡沒拿針線,陸宴不讓她幹,
要不還讓她躺着,她隻教軍嫂們繡。
她看着張翠花:“做針線包是為了戰士,不是為了誰誇,你要是想做,就坐下來一起,不想做,就别在這兒攪和大家的心情。”
張翠花被她看得有點發慌,卻還是硬撐着:“我就不做!我看你能得意多久!”
說完,轉身就走,走的時候還故意撞了一下桌子,桌上的針線都掉了。
陸宴訓練回來時,聽說了這事,氣得晚飯都沒吃好:“下次她再敢來鬧,我直接找營部反映!不能總讓她欺負你!”
淩安安勸他:“别氣,她就是這樣。等過陣子,她覺得沒趣了,自然就不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