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甜,比他吃過的硬糖甜一百倍。
大華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盯着手裡的巧克力,再也挪不開眼。
“哼!”陸母在旁邊看得清楚,鼻子裡重重哼了一聲,伸手想把巧克力拿過來。
“洋糖有啥好的?甜得發膩,腐蝕人!咱農村娃,吃粗糧就好,别學城裡人的壞毛病!”
淩安安剛下去的淚珠子,“唰”地又掉了下來。
她好心給孩子吃塊糖,又被婆婆說她腐蝕人。
淩安安覺得委屈得不行,拿起一塊巧克力,不管陸母願不願意,伸手就塞進她嘴裡。
聲音還帶着哭腔:“媽!您沒嘗過,咋就說它腐蝕人?您先嘗嘗,甜不甜,再定罪!”
陸母嘴裡突然被塞進一塊東西,下意識想吐出來。
可巧克力一化,感覺比她過年時吃的麥芽糖還甜。
她張了張嘴,想罵她胡鬧,卻被甜得說不出話。
臉僵在那裡,嘴角下意識地抿了抿。
場面一下子變得滑稽起來。
剛才還劍拔弩張的婆媳倆,一個哭着遞糖,一個被甜得啞口無言。
旁邊的大華捧着巧克力吃得歡。
陸宴站在中間,又想笑又怕安安再哭,隻能憋着。
“甜甜也沒用!”陸母終于咽下嘴裡的巧克力,嘴硬地說,卻沒再提腐蝕人的話。
她這輩子沒吃過這麼甜的東西,心裡有點發慌,又有點說不出的滋味。
淩安安抹了把眼淚,又拿出一塊巧克力,塞到大華手裡:“慢慢吃,别噎着,吃完了二嬸這兒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