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訓練完去食堂說一聲,讓他們留着,或者我回來做。安安還懷着孕,你别總為難她。”
院門口的張翠花把這一切看得明明白白,她從醒了之後就一直觀察着淩安安家的動靜。
她本來以為陸母逼着淩安安做早飯,肯定能讓她出醜。
結果沒想到這事情被陸宴給解決了。
她轉身回了家,她得想個法子。
屋裡,淩安安靠在陸宴懷裡,慢慢緩過勁來。
她沒跟陸宴抱怨婆婆逼她做早飯,隻是小聲說:“以後我跟媽學學蒸窩窩頭吧,總麻煩食堂也不好。”
陸宴摸了摸她的頭:“不用,有我在,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下午,營部的收發室窗口。
陸宴訓練剛好路過,就被文書喊住:“陸營長,您家的包裹!上海寄來的,看着挺沉。”
他快步走過去,接過一個印着“上海乳品廠”字樣的硬紙闆箱。
貼在箱角的紙條上,是淩安安母親的字迹:給安安補營養,奶粉按需沖調,别讓她總喝涼的。
陸宴心裡一暖,抱着箱子往家屬院走。
剛進家屬院,就撞見拎着紅薯幹的張翠花。
她眼尖,一眼瞥見箱子上的“上海”字樣,沒臉沒皮的湊過來笑着問:“陸營長,這是淩安安家寄來的吧?上海來的東西,肯定是稀罕物!”
陸宴點了點頭:“嗯,她媽寄的奶粉,給她補營養的。”
說完就往家走,沒注意到張翠花眼裡閃過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