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陸母給大華洗完澡後,大華就神神秘秘的進了淩安安的屋子。
他手裡拿着個東西,是個用草編的小兔子,耳朵一個長一個短、
是在鄉下的時候,自己跟着大隊長哥哥學的。
“二嬸,這個給你,”大華把小兔子放在淩安安手裡,小聲說。
“我編了一下午,雖然不好看,但是我親手做的,大隊長家哥哥說,送給喜歡的人,要親手做才好。”
淩安安拿着那個粗糙的草編小兔子,眼淚又掉了下來。
她想起第一次見大華時,小小的人兒,眼神怯怯的,總是躲在陸母身後。
現在,孩子幹淨懂事,會幫她收被子,會親手編小兔子送給她。
她抱住大華,輕聲說:“二嬸很喜歡,這是我收到過最好的禮物。”
陸母在門外聽見屋裡的對話,悄悄退了回去,坐在炕邊,嘴角帶着笑。
想起以前在鄉下,大華跟着自己,哪有過這樣的待遇?
整天就在泥裡滾,餓了就啃冷硬的窩窩頭,哭了鬧了也沒人哄。
可現在,他會給二嬸讓吃的,會乖乖洗手,幫着做事幹活,也不再躲在自己屁股後面小心翼翼的了。
陸母的視線又看向屋裡,淩安安的肚子上面。
圓滾滾的,走路都得扶着腰,可是即便自己之前怎麼刁難找茬。
自己這個城裡的兒媳婦從來都沒有主動的跟兒子告過自己的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