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華拉着她的手:“二嬸,我扶着你!”
衛生員和通訊員對視一眼,扛起工具跟上。
雨還在下,淩安安緊緊的護着肚子裡的寶寶,每走一步都很艱難。
可一想到陸宴,她就渾身有力氣。
走了半個鐘頭,通訊員突然喊:“嫂子!前面有信号旗!”
淩安安聞言擡頭,看見塌方另一側有面紅色信号旗在晃動。
那是軍營的信号旗!
她激動得發抖,拉着大華往前跑:“是他們!是陸宴!”
幾人踩着泥濘走去,暴雨中,那面紅色的旗子,成了他們唯一的希望。
可是等他們到了旗子那裡的時候,卻沒見到人。
衛生員說可能是營長探路去了,要不在這裡等等。
可是淩安安怎麼會安心的等在這裡呢,她從來都不是坐吃等死的人。
暴雨還在傾盆而下。
淩安安手裡攥着根磨得光滑的木棍。
每往前探一步,泥漿就緊緊吸着木棍,拽得她幾乎站不穩。
肚子裡的寶寶像是在抗議,一陣陣墜痛傳來。
她咬着牙,額角的冷汗混着雨水往下淌,卻還是扯着嗓子喊。
“陸宴!你得活着!聽見沒有!”
大華緊緊抓着她的衣角,雨水淋在身上,冷得瑟瑟發抖。
“二叔!二嬸來找你了!你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