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的身體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來,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好,疼了就喊你名字,喊安安,喊我媳婦。”
陸宴在衛生所養了三天,右臂吊上了厚厚的石膏。
醫生說傷口太深,得固定一個月,不能用力,連吃飯都得用左手。
回宿舍那天,王大嫂和李嫂都來幫忙收拾。
淩安安扶着腰,把陸宴按在椅子上,遞過一杯溫水:“你這傷得養,以後吃飯、穿衣我來幫你,不準自己逞強。”
陸宴接過水,左手笨拙地握着杯子,眼神卻瞟向牆角堆着的幾根竹子。
那是前幾天通訊員給他捎來的,說山裡的竹子結實,做個竹搖籃正好。
他早就琢磨着給未出生的寶寶親手做個搖籃。
左手也能做,讓娃知道他爹厲害。
等王大嫂她們走了,陸宴就迫不及待地挪到牆角,左手拿起鋸子,想去鋸竹子。
淩安安剛端着飯菜出來,看見這一幕,趕緊放下碗跑過去:“你瘋了!醫生說你胳膊不能動,你還拿鋸子?”
“我就試試,左手也行。”陸宴笑着想把鋸子往竹子上湊,可左手沒力氣,鋸子“哐當”一聲掉在地上,差點砸到腳。
淩安安又氣又笑:“你要是再敢動這些東西,我就把竹子全扔了!”
可她終究拗不過陸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