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安安把那枚紅繩戒指小心翼翼地摘下來,放在抽屜裡。
又拿出下午剛洗好的照片,放在桌上仔細看着。
陸宴坐在她身邊,用左手幫她揉着腿:“累壞了吧?早知道你這麼激動,就不讓你走那麼長的紅毯了。”
“不累,”淩安安笑着搖頭,靠在他的肩。
“今天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一天,比我想象中的婚禮還要好。”
“等寶寶出生了,我們就把這張照片給他看。”
陸宴笑着點頭,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肚子:“好,到時候我還要告訴寶寶,他的媽媽比誰都漂亮。”
淩安安笑着打了他一下。
她知道,陸宴給她的這個婚禮,雖然簡單,卻比任何盛大的儀式都珍貴。
因為它不僅見證了他們的愛情,更見證了一個軍人的責任和擔當。
陸宴因為受傷了,軍營讓他休養不能去訓練,整日在家待得無聊。
于是每天天剛蒙蒙亮,陸宴就揣着他那把蒙灰的軍号,坐在院裡,用沒受傷的左手,給肚子裡的寶寶“吹胎教”。
起初吹出來的聲音斷斷續續,根本不成調。
淩安安扶着腰站在門口,剛喝下去的小米粥都差點被震得吐出來。
肚子裡的寶寶卻像是來了精神,“咚”地踢了她一下。
“陸宴!你小聲點!寶寶都替我了!”淩安安扶着牆,摸了摸肚子,又氣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