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髒像是被人狠狠攥住,疼得她幾乎喘不過氣。
手一松,鑰匙啪嗒掉落。
就像她小心翼翼捧着的真心,又一次被他随手打碎。
夜風吹得眼睛發澀。
“淮旭。”
沈書瑜的聲音輕得幾乎破碎,“你知道今天我為什麼在這裡嗎?”
賀淮旭的視線仍停在手機上,手指滑動着屏幕,認真地回複陳雅發來的消息。
沈書瑜又喊了一聲,“淮旭。”
賀淮旭這才擡頭,“啊?你說什麼?”
七年了。
沈書瑜每次和他說話,他總會自動變聾。
她曾溫柔地一遍遍重複。
可今天,她看着眼前這個永遠心不在焉的男人,忽然笑了。
原來最疼的不是他聽不見。
而是她失去了再說第二遍的欲望。
下一秒,賀淮旭牽着沈書瑜的手就往勞斯萊斯車上走,他着急道,
“陳雅的情況你也知道,她不容易,你是她準大嫂,長嫂如母。”
為了陳雅生日都不在乎潔癖了?
沈書瑜手指攥緊掌心,留下深深的月牙印。
勞斯萊斯直奔a市最豪華酒店。
踏入雲端宴會廳,十層蛋糕的糖霜泛着冷光,厄瓜多爾玫瑰在暗處綻放,香槟氣泡無聲炸裂,主位的金絲椅空蕩刺得沈書瑜眼疼。
這一切準備至少提前要花三個月。
大哥對弟妹真上心。
“準大嫂。”
陳雅踩着十厘米的jiychoo,貓步從旋轉樓梯款款而下。
沈書瑜和賀淮旭談了七年,這是她第一次看清弟妹陳雅。
鵝蛋臉,小翹鼻,眼尾一顆淚痣。
她和她太像了,特别是眼尾的淚痣。
沈書瑜背脊一瞬間僵直,如同被冰水澆透。
她是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