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疼不舒服。”
全都石沉大海。
她早就習慣了。
習慣他的冷暴力,習慣他的忽視,習慣自己像個可有可無的擺設,隻在他需要時才被想起。
疼嗎?
曾經疼得整夜失眠,疼得心口發悶,疼得一遍遍為他找借口。
以後都不會再有這些情緒了。
“嘎吱。”
門口傳來聲響,沈書瑜回頭。
一道颀長的身影逆着光站在門口。
賀淮旭身上那身價值不菲的西裝皺得不成樣子,右手拎着的保溫桶還在滴滴答答地漏水。
他眼下泛着濃重的青黑,像是徹夜未眠,嘴角卻依然挂着那副漫不經心的、遊刃有餘的弧度。
沈書瑜曾無數次想象過再見到賀淮旭時會是什麼場景。
她會沖上去質問,然後不甘心地大吵大鬧?逼他給這七年一個交代?
可當真見到時,她卻沒有。
隻是心中湧起無限感慨。
感慨幸好沒結婚,幸好沒孩子,沉默成本不高,她還來得及跑。
能及時止損。
“城南那家米線,”他晃了晃手裡的保溫桶,聲音帶着刻意的随意,“順路買的。”
沈書瑜再清楚不過。
城南那家過橋米線,每日限量二十份,這個時間點能送到她面前,看來是排了整整一個通宵。
他總是這樣。
犯錯後會道歉,會哄她,會突然記起她所有喜好。
可這些溫柔,從不妨礙他犯下一次,再下一次,重蹈覆轍。
不過沒有下次了,這場替身遊戲,她決定先退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