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戰戰兢兢給賀淮旭打電話報信,可他一個字都還沒說出口,就被賀總不耐打斷,“準時接沈小姐回家就行。”
瞬間驚醒他,是啊,他隻是助理,這是賀總的私事,他不該過問。
畢竟他每月六位數的薪水,買的就是這份懂事。
“沈小姐。”他恭敬地垂下眼睫,“賀總讓我接您回家。”
沈書瑜淡淡嗯了一聲。
翌日。
天光剛亮,手機屏幕在黑暗中突兀地亮起。
傅行淵的早安消息準時彈出,沈書瑜盯着“早”字,突然覺得呼吸困難。
她機械的回複後,猛地将手機反扣在床頭。
明天早上訂婚,下午領證,大後天永遠離開。
說不上開心,說不上難過,隻覺得心裡悶悶的。
起床,将所有準備好的粵菜食材鋪平,以及處理完,腌制,烘烤,三小時後她回到客廳處理玫瑰花。
隻是剛拿到,就被紮了一下,疼痛穿過皮膚直達心尖。
疼得她有些惴惴不安。
“沈小姐,玫瑰花要剪刺嗎?”傭人的詢問将她拉回現實。
她低頭看着指尖滲出的血珠,竟讓她有一絲恍惚。
七周年本該是慶祝,如今卻成了訣别。
手指的血珠滾落在玫瑰花瓣上,洇開一抹刺目的紅。
可比起獨自等到天亮的夜晚,永遠冰冷的另一半床,沾着陌生香水味的襯衫,永遠的已讀不回。
這點疼算什麼?
“剪吧。”她突然改口,聲音輕得像在自言自語,“總該學會及時止損。”
“汪汪汪。”
手上正剪着花,就聽到樓下傳來狗叫聲,沈書瑜幾乎是下意識地皺眉,“張姨,别墅怎麼能有狗,趕快驅趕出去。”
賀淮旭的别墅裡隻能出現大黃,大黃一個月會别墅一起,要是聞見其他狗的味道。
會生氣,甚至會把自己氣死,賀淮旭得心疼死。
張姨得了令,快速小跑下樓查看,再上來時欲言又止,“沈小姐…”
“嗯?”沈書瑜手上繼續插着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