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顫抖着手撥通電話,“把當季所有新款都送來對,包括上周到的限量版
滴答。
一滴汗從他緊繃的下颌滑落。
角落裡,小護士小聲嘀咕,“賀總連陳小姐對羊毛過敏都知道還買了内衣,這哪是對弟妹”
賀淮旭的身影從沈書瑜身邊擦過,帶起一陣冷風。
他走到病床前,指尖輕輕拭去陳雅眼角的淚。
“我都安排好了。”他低頭說話時,額前碎發垂下來,在陳雅手背上投下一小片陰影,“化妝師帶着你最喜歡的tf眼影盤,還有香奈兒新到的連衣裙”
陳雅破涕為笑時,賀淮旭的眉眼瞬間舒展開來。
陽光穿過百葉窗,在他凝視陳雅的瞳孔裡折射出細碎的金光。
“淮旭哥”陳雅紅着臉小聲說,“你工作那麼忙”
賀淮旭笑着搖頭,指尖将她鬓角的碎發别到耳後,“陪你更重要。”
賀淮旭此刻的溫柔像把鋒利的刀,狠狠捅進她心窩。
沈書瑜站在急診門口,渾身發冷,仿佛墜入冰窟。
記憶閃回那個深夜。
淩晨兩點,賀淮旭說他想吃法餐,她抹黑起來給他準備,她困得不行,一下沒注意烤箱滋一下貼到皮上。
她捂着燙傷的拇指,疼得渾身發抖。
傷口猙獰地泛着水光,像張嘲笑的嘴。
他被她的尖叫聲吵醒,站在樓梯上,看着她淚流滿面的模樣,眼裡滿是厭煩,
“你不想給我做法餐可以直說,沒必要上演着一出戲,我上班已經很累了,你為什麼就不能讓我好好休息。”
第二天燙傷化膿的那天。
傷口潰爛發炎,疼得她整夜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