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整,禮堂燈光徹底熄滅。
沈書瑜在座落座,這個位置能将後台的一切清晰呈現在她眼前。
她下意識望向左側,呼吸猛地一窒。
陳雅?
女人高昂的發髻像勝利的王冠,演出服勾勒出曼妙曲線。
眼尾那顆淚痣在幽光下搖曳,與她如出一轍,卻更添妩媚。
視線不受控制地向右偏移,血液瞬間凍結。
賀淮旭挺拔的身影緊貼着陳雅,手掌親密地扶在她腰側。
那樣呵護的姿态,是她七年婚姻對外從未得到過的溫柔。
齊明不是說他在開會?
巨大的諷刺感扼住喉嚨。
她看着陳雅感激地仰頭對賀淮旭說什麼,身體又往他懷裡靠了靠,最終将頭倚在他肩上。
黑暗中,那對男女依偎的剪影像把尖刀,捅進她心髒最軟處。
原來緊急會議是來給弟妹當人肉靠墊。
沈書瑜眨了眨酸澀發脹的眼睛,站起身時晃了晃,扶住座椅才勉強站穩。
夠了。
知道他心裡裝着别人是一回事,親眼看見他那樣溫柔地捧着别人的臉,卻是另一回事。
她踉跄着走向側門,每一步都像踩在碎玻璃上。
賀淮旭被燈光刺了刺眼神,看到了從側門離去的沈書瑜。
他很意外,為什麼沈書瑜會出現在這裡?還坐得位?
這部舞台劇位不對外售票,隻作豪門貴族中的送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