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熟悉的古龍香從身後籠罩下來,帶着劇院裡殘留的暖氣,将她密不透風地包裹。
沈書瑜整個人都懵了。
賀淮旭?
他此刻不是應該站在流光溢彩的舞台上,陪着陳雅接受掌聲嗎?
怎麼會出現在這個陰暗潮濕的樓梯角,還用這種近乎禁锢的姿勢抱着滿身灰塵的她?
心裡别扭,她拼命想掙脫,動作幅度大。
賀淮旭倒吸一口涼氣,手臂卻收得更緊。滾燙的唇幾乎貼着她耳廓,低啞的嗓音混着灼熱呼吸鑽進她耳膜,
“再動”他膝蓋不着痕迹地頂開她亂蹬的雙腿,“真要負責了。”
沈書瑜瞬間僵住。
整個人被他的氣息熏得發軟發燙,連耳垂都染上绯紅。
受傷的手被他小心托在掌心,疼痛奇異地混着戰栗一路竄上脊背。
遠處傳來劇院散場的喧鬧聲,而昏暗的樓梯間裡,隻聽見兩人交纏的呼吸和她失控的心跳。
但為了不讓他再起反應,沈書瑜僵硬地維持着最後一點距離,臉上寫滿别扭。
這人最近潔癖像是突然痊愈了,總是不由分說地貼近她。
“手指撐着不疼?”賀淮旭的聲音從頭頂落下。
不等她反應,男人突然發力将她往懷裡一帶。
受傷的手瞬間騰空,被穩穩托在他溫熱的掌心。
整個人陷入他胸膛時,竟真的緩解了方才牽扯的疼痛。
“齊明,回家!”
沈書瑜猛地回神,“你不是還要陪弟妹跳舞嗎?”聲音裡淬着自己都沒察覺的酸意,“她怎麼辦?”
勞斯萊斯車門無聲開啟。
賀淮旭彎腰将她放進後座時,唇瓣若有似無擦過她耳垂,
“你是我的什麼?”
溫熱氣息鑽進耳蝸,撩得沈書瑜心髒瘋狂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