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單薄的身影被晚風吹得搖搖欲墜,受傷的手指裸露在空氣中,已經凍得發紫。
他悄聲上前,“沈小姐,起風了您的手會凍傷的。”
“沒人在乎的。”沈書瑜擡起茫然的臉,扯出一個破碎的冷笑,“沒關系。”
然後轉身離去。
齊明看着沈書瑜單薄的身影消失在樓梯盡頭,心口像被細針反複刺紮。
他猛地想起什麼,冷汗瞬間濕透後背。
賀總!
沈小姐肯回來多半是因為大奶奶的病!
要是裝病的事穿幫
職業本能讓他立刻掏出手機,可指尖懸在撥号鍵上卻遲遲按不下去。
賀總實在太過分了…
女朋友手傷流血不管,任她吹冷風;她爸媽受辱讓忍着,轉頭卻去給前任撐腰。
這哪是人幹的事?
手機屏幕暗了又亮,最終徹底熄滅。
齊明痛苦地抓了把頭發。
一邊是職業道德,一邊是良心譴責,像兩把刀把他架在中間烤。
沈書瑜麻木地回了二樓客房,将整個人埋在被子裡好久好久。
直到手機電話聲音響起。
她從被子裡摸索起身,翻開手機,是閨蜜李佳佳的。
“書瑜,你這會兒該到加州了吧?這幾天忙瘋了都沒空問你。”
沈書瑜蜷縮着身子,用沒受傷的手指握住手機,“還在别墅”
“什麼?”電話那頭傳來文件摔落的聲響,“賀淮旭那種雙标渣男有什麼好留戀的!”
“隻是不确定奶奶的病”沈書瑜的聲音越來越低,“萬一走了又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