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瑜不高興了,“賀淮旭,你什麼意思,怕我給你戴綠帽?你對我一點信任都沒有?”
賀淮旭笑眯眯,“你看看你,我說過這話嗎?都是你說的,是不是你想給我戴綠帽?”
沈書瑜一向不會說謊,面對賀淮旭帶着壓迫的眼眸。
一寸寸壓下來。
她心跳得亂七八糟,隻能閉上眼。
忽然。
指尖突然傳來冰涼黏膩的觸感,帶着濃重的草藥氣味。
她詫異地睜開眼,看見賀淮旭正低着頭,專注地将黑乎乎的藥膏抹在她受傷的指節上。
“什麼呀?”她下意識嫌棄地想縮手,卻被更緊地握住。
“狗屎。”他沒好氣地嘟囔,動作卻輕柔得不可思議,“齊明挖的。”
可她分明看見他西裝下擺沾着新鮮泥點,袖口還挂着幾根草屑。
這人大半夜跑去山腳采藥,卻非要嘴硬說是助理做的。
賀淮旭你到底想怎樣?
打一個巴掌再給顆甜棗?
若是從前,被接觸,被貼心照顧,她會感動流淚吧。
可她是要走的人。
“謝謝。”她突然抽回手,語氣疏離,“我累了。”
轉身時聽見他錯愕的呼吸聲,卻硬着心腸沒有回頭。
看着她冷漠離去的背影,賀淮旭有些失落。
這時門外走進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