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瑜看了眼時間,無奈跟她進了電梯。
她緊靠門邊,全身戒備,隻希望電梯一停就能立刻逃離。
可陳雅顯然不願放過她。
“大嫂應該知道我這份工作是怎麼來的吧?”她那嬌滴滴的聲音再次響起。
聽同事議論是一回事,親耳從當事人口中聽到,則是另一種更尖銳、更赤裸的刺痛。
沈書瑜不想聽,也不想問。
她不得不承認,她嫉妒了,她不淡定了。
憑什麼她放棄一切留下來陪他、安撫他的情緒、處理他的爛攤子,換來的卻是他明目張膽的偏心?
這不公平。
她隻想安靜地熬過這程電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度過這七天,然後一拍兩散,各不相欠。
但陳雅顯然不願如願。
“看大嫂這表情,是已經知道了吧?是你男朋友,親自疏通所有關系,把我安排進來的。”
“他在葬禮上拉你進去又怎樣?最終得益的是我,辛苦幹活、收拾爛攤子的是你,你什麼也撈不着。”
沈書瑜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留下血紅的月牙印。
差一點,隻差一點,她就要被這些話徹底擊垮。
她就像一個耗盡青春的長工,付出一切卻一無所有;
而陳雅,頂着“白月光”的名頭,輕而易舉就撈得盆滿缽滿。
她若去質問,也隻會得到一句輕飄飄的“弟妹不容易”。
千錯萬錯,隻是因為他不夠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