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是因為她知道陳雅進了公司,他怕她心生不滿、報複陳雅,才随便用個工作安撫她吧。怎麼想,都不可能是出于愛。
“還有,”
他繼續開口,聲音低沉了幾分,“七夕那天,我真的去了商場等你。陳雅是後來才遇到的。我專門去調了監控,已經發到你郵箱。”
“大奶奶生病的事,我不是存心騙你我隻是想你能多在家待待。我從來沒想過要騙你。”“那晚我沒回家,不是去找陳雅。是去酒吧找上官宴霖的路上碰巧遇見了她,這一點李佳佳可以作證。”
認識七年,這是賀淮旭第一次對沈書瑜說如此直白的話。
沒有口是心非,沒有别别扭扭。每一個字都像石子,直直撞進她心口。
可為什麼是現在才解釋?
他明明可以在她回來參加葬禮時就解釋,在他們獨處時就說明。
卻偏偏選在她發現陳雅入職之後。
這算什麼呢?此地無銀三百兩嗎?他又想欺騙她什麼?
見她遲遲沒有反應,賀淮旭有些不悅,“我說了這麼多,你就這點反應?”
“啊?什麼?”
沈書瑜思緒還在飄忽,賀淮旭的俊臉卻驟然在眼前放大。
唇上傳來一絲微涼的觸感,柔軟得如同棉花糖。
起初他的唇是冰涼的,帶着秋夜的寒意。但很快,就變得溫熱起來。
當所有意識回籠,沈書瑜整個人都傻掉了,呆愣在原地。
手心緊張地沁出細汗,一片潮濕。她腦子裡嗡嗡作響,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猛地睜大眼睛想推開他。
賀淮旭卻先一步退開,嫌棄地瞥了眼高定西裝上沾到的牆灰。
“髒死了。”“走,回家。”
沈書瑜一臉懵,“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