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時間眨眼而過,在王老漢等人細心的照顧下,李飛封閉心脈的靈氣終于緩緩消散,令心髒重新跳動起來,整個身體也逐漸向常人轉變。
在這幾日裡,王老漢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時不時便進屋看看李飛醒了沒有,連柴火都是王山自己跑了兩趟才擔回來。
眼看着天色已黑,李飛仍舊無絲毫醒轉的迹象,王老漢一邊歎息一邊走進了竈房。
“我看爹真是瘋了!天天守着個死人什麼也不做,又不是自家孩子,那麼上心幹什麼!”
床上,王氏放下手中的針線,有些埋怨的沖王山說道。
剛進門的王山眉頭一皺,雖然他也不明白爹為什麼連自家人都要瞞着,但總該有他的道理,于是勸王氏道:“爹都一把年紀了,本來就該在家好好休養,田裡那些活兒我又不是幹不完,你在我面前說這些沒事,可不許去爹面前放牢騷!”
王氏聞言,眼睛微微睜大,嗓門也高了不少,道:“他要隻是在家呆着也便罷了,你知道他今天做什麼了嗎?家裡那兩隻羊我天天放着,好不容易肥了能賣些錢,補貼補貼家用,他居然攔着不讓賣,要留着自己吃,咱家是那種人家嗎?”
旁邊的屋裡,李飛的耳朵微微動了動,轉眼又沉寂下去,似乎隻是一種錯覺。
“你小點聲兒!”
王山低聲道,“留着就留着,現在家裡又不是沒飯吃,正好你和鐵蛋也好久沒沾葷腥了,吃了再養一隻!”
“哪能那麼大手大腳,一隻羊才幾斤,幾頓就吃完了,賣了夠用好久呢”
王氏嘟囔了幾句,卻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随着油燈熄滅,王家頓時陷入一片漆黑之中,連月光都被雲層遮掩,顯得天空陰沉一片。
李飛的眼睛緩緩睜開一條縫隙,下一瞬,劇烈的疼痛從體内傳來,令他呼吸變的紊亂起來。
他此時的身體簡直是一團糟,無論是經脈還是血肉,都已經接近枯竭,而且金色道宮上那些可怕的裂痕依舊明顯,就算李飛強行吸收了一縷靈氣進去,愈合的效果也極其細微。
李飛心中暗歎,勉強轉動眼睛,發現此刻已是深夜,自己竟在一間房屋之中,屋内有些破舊,但是卻打掃的很幹淨,隻是四周不見人影。
于是他将眼睛又緩緩閉上,一縷一縷的将靈氣吸進體内,雖然效果甚微,可總好過沒有。
一夜很快過去,王老漢因為年紀大了,醒的比王山夫婦早些,便提前熬好了粥,備些鹹菜端進屋内。
吃飯時,由于李飛幾日不醒,王老漢也沒有像一開始那樣,時不時查看一眼,隻是端着碗埋頭喝粥,直到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兒好奇的看着李飛,他才有些後知後覺的望了過去。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粗瓷碗在地上摔個粉碎,将王山夫婦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