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聞言,目光一寒,冷聲道:“既如此,我成全你。”
說罷,他飛身躍向一處山峰背面,那裡修士稀少,且看見他來時,都早早避開,不會打擾到比試。
拓跋禹渾身靈氣湧動,右腳踩碎身下地面,身體直追青年而去,待二人在空曠處站定後,他沉聲道:“古盤宗,拓跋禹。”
“呵!”
青年微微嗤笑一聲,回應道:“橋山魏家,魏玉。”
在衆修士的目光下,魏玉抽出一把血色長劍,手指緩緩撫過劍身,精純的靈氣注入其中,令其嗡鳴不斷,染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
然而他卻眼神淡然,并無出手之意,拓跋禹見狀,深吸口氣,對方不似先前那中年修士,雖境界相當,然而氣息卻是天差地别,還隐隐令他感到了一絲熟悉。
渾身籠罩在黑袍中的淩幽飛身上前,凝視着魏玉,眼中有些忌憚,還未等他提醒拓跋禹注意,對方便已手戴拳套,猛地沖了出去。
在淬體境中期的強橫靈氣下,岩石地面轟然爆碎,被拓跋禹踩出一個個淺坑,每走一步,他的速度都要快上一分,拳意也更加凝聚。
魏玉見對方沖至身前,淡然的眸中殺氣四溢,渾身氣質瞬間轉變,仿佛周圍的環境都冷上了幾分。
“锵!”
血色長劍斬下,與拳套碰撞在一起,拓跋禹的身體如遭雷擊,驟然僵硬,下一瞬,血色長劍狠狠在拳套上劃過,留下一道深深的劍痕,并将對方的身體遠遠抛飛,在地上翻滾着留下一路血迹。
拓跋禹強行撐起雙臂,不住的顫抖,整個人半跪在地,模樣有些凄慘,可與這些相比,他受傷最重卻是手指,幾乎要被那凝聚到極緻的力量切成兩截,若不是拳套将其阻擋一二,怕是已無力再戰。
“連一件像樣的法器都無,也想踩着我魏玉追尋道途?”
魏玉冷冷看了他一眼,道:“若我猜的不錯,你那古盤宗最多也就有一兩名靈門境修士,且還是前期,否則也不會将你那拳套煉制的不倫不類。”
拓跋禹輕咳幾聲,擦掉嘴角鮮血,身為煉體修士,他的肉身就算受傷,恢複速度也比其他修士快的多。
“燼!”
拓跋禹低聲道,随着一字落下,他的身體驟然起伏,變成了與魏玉長劍相近的顔色,猶如岩石的肌肉高高聳立,骨骼劈啪作響,不過幾息而已,他的身體便膨脹了一圈,足足接近一丈。
淩幽身形微滞,這三個多月來,他雖然與對方時有切磋,但這種狀态,他也是第一次見,顯然是古盤宗的某種秘術。
“這樣還算有點意思,不過損傷了根基,可别怪我沒提醒你。”
血色長劍發出晶瑩光芒,那是凝聚到極緻的靈氣,以及魏玉所修的特殊功法所引起,恐怖的殺戮氣息彌漫開來,與先前的随意截然不同。
他本就是地階修士,與拓跋禹戰鬥并無任何好處,反而還會低了自己的名頭,影響水雲門對自己資質的評價,所以此時認真起來,似乎想要速戰速決。
“轟轟轟!”
狂暴的拓跋禹猶如人形精怪,将地面踩的一片狼藉,待行至魏玉身前時,雙拳高高舉起,狠狠砸向對方的頭頂,拳頭上,還帶着片片崩開,卻又被鎖鍊連接的拳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