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的氣氛剛松快些，陳默忽然轉向一直沒說話的王桃桃：“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麼會精神力透支嗎？”
王桃桃擡眸，認真思索片刻：“你之前無意間開啟精神質變，能維持多久？”
“幾秒鐘吧。”陳默回憶着，無論是月考測力量，還是之前的躲避球比賽，每次都是撐不過三秒就被迫退出，“像從海底拼命掙出來喘口氣，轉眼又沉了回去。我原以為真正掌握，是能像遊泳一樣自由浮在面上。”
“那這次呢？”
“比賽裡瞬息萬變，沒細算，估計有五分鐘。”
“這就對了。”王桃桃放下筷子，語氣笃定，“你的精神質變，本質是短期的極強狀态加持，耗損極大。”
“才五分鐘就到極限了？”陳默皺起眉，語氣裡藏不住失望，随即又好奇起來，“可你能全天維持精神質變，又是為什麼？”
這話一出，飯桌上瞬間安靜下來。葉叔葉母手裡的筷子停在半空，連一直被誇“天才”的葉瑩瑩都僵住了，左扭右扭坐立難安。
就像被清華北大學生圍着的大專生，還偏偏在父母面前，那股無力感壓得她快喘不過氣。
王桃桃沒注意到葉瑩瑩的尴尬，隻顧着跟陳默分析：“你開啟質變後，有沒有做額外的事？”
“我想觀察對手的弱點，越看越細”陳默頓了頓，補充道，“細到能預判他下一步攻擊的破綻。”
“問題就出在這。”王桃桃點了點頭，解釋得條理清晰。
“我的精神質變能力是‘心眼’，本身就屬于低消耗類型，加上我在這領域走得久，早就适應了，耗損自然更少。
但你的通透世界，功能更強，至少是高消耗甚至爆發性狀态，持續時間本就短。更别說你還強行用它預判對手動作，那已經超出了你目前的精神力承受阈值，不透支才怪。”
“要是沒及時解除通透狀态”陳默後背瞬間冒了層冷汗，話沒說完，卻不敢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