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回頭。
隻是用一種慵懶而又帶着一絲沙啞的、仿佛能鑽進人骨髓裡的悅耳聲音，淡淡地開口。
“一個有趣的小蟲子，帶着一身不屬于你的酒香，闖進了我的書房。”
“說吧，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或者說”
她緩緩合上了手中的書，發出一聲輕響。
“你，準備拿什麼來交換？”
面對魔神女王的提問，江澈沒有絲毫的緊張。
他甚至還有心情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書架。
這裡的每一本書，恐怕都記載着一個世界的興衰，或者一個神明的隕落。
“我不是來交換的。”
江澈開口，聲音平靜而溫和。
“我是來約會的。”
“約會？”
王座上的身影，發出一聲輕笑。
那笑聲，如同銀鈴，卻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嘲弄。
“小蟲子，你知道我是誰嗎？”
“用你那卑微的認知，你應該稱呼我為魔神。”
她終于緩緩地轉過身來。
當江澈看清她容貌的瞬間，即便是他兩世為人的心性，也不由得呼吸一滞。
那是一張怎樣颠倒衆生的臉？
如果說霜月女劍神的美，是冰雕玉琢、拒人于千裡之外的聖潔。
那眼前這位魔神的美，就是窮盡世間一切誘惑與堕落的極緻妖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