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前,她們兩在隔壁市接了個私活,聽說是個老太太,上吊走的。”
林默聞言眉頭越皺越緊。
上吊的人怨氣極重,哭喪時更要當心,不能出半點差錯。
“那老太太”
“聽說是跟兒子吵架,半夜在風扇上挂了根皮帶,一丢腳就走了。”
“人走的急,眼皮都沒合上。主家怕晦氣,請她們去哭一哭,化解一下怨氣。”
“哪知道,這兩姐妹趁半夜,見主家人睡着了,竟偷偷摸進棺材裡,從人老太太的手裡摘了兩枚金戒指走。”
“她們瘋了嗎!”
林默失聲喊道,逝者的東西,尤其是貼身的首飾,那是跟着死者一生的物件,碰了就是跟死人搶東西,這可是行當裡最大的忌諱。
李老倌苦笑一聲,把車窗搖起來。
“可不是,那戒指是老太的陪嫁,戴了五十幾年了,據說裡面還刻了字。”
“她們倆倒好,揣着就跑,隻跟孝子打了個含糊的招呼就走了。”
林默的心提到嗓子眼,隐約猜到了後面的事。
“主家沒發現?”
“發現了能怎麼樣?要證據沒證據,要監控沒監控,第二天一整天,主家那邊一個電話都沒打過。”
“兩姐妹以為撿了個便宜,盤算着第三天一早就去賣掉換錢。”
面包車突然減速,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發出“噶”地一聲。
林默擡頭一看,殡儀館的大門就在眼前。
“怪事,就是從那天夜裡開始的。”
李老倌的語氣變得很奇怪,好像怕誰聽見一般。
她們住的那間出租屋在老城區的頂樓。
因為天氣熱,兩姐妹舍不得開空調,于是就把窗戶打開透透氣。
風吹進來,姐姐突然說,怎麼有股燒紙味。
妹妹仔細聞了聞,沒有啊?這六樓上怎麼會有人燒紙錢的味道能飄到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