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殡儀館,林默在路口等了許久才等來一輛晃晃悠悠的出租車。
“師傅,去市一院。”
“打表還是一口價?”
“打表吧。”
出租車的引擎發出平穩的嗡鳴,林默靠在後座上,眼皮沉重。
車外的街景正從郊區的荒涼過度到市區的繁華,路牌上“市一院”的指示牌越來越清晰。
“後生,是去市一院上班的吧?”
司機突然開口,透過後視鏡看向林默。
這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發際線後退的厲害。
林默點點頭,因為犯困而顯得有些萎靡不振。
司機“哦”的一聲,打方向盤的動作頓了頓,突然笑着開口。
“這麼年輕就當醫生了?看着和我家那小子差不多大,他還在實習呢。”
林默被問的莫名其妙,他又沒穿白大褂,司機是怎麼知道他是醫生的。
司機仿佛看出林默的疑惑,有些自傲的說道。
“幹我們這行的,見過的人形形色色,你一上車我就覺得你有那種醫生或者老師的氣質,加上你又去市一院,十有八九是當醫生的了。”
林默不禁對這位司機有些佩服,僅僅是靠觀察與推理就能判斷出他的職業,真是厲害。
“我也是實習的,還沒轉正。”
“實習醫生也是醫生啊,你們這行當好,救死扶傷,積德。不像我們開出租的,風裡來雨裡去”
林默實在沒精力接話了,困意像潮水般襲來,慢慢的閉上眼睛。
車廂裡陷入短暫的沉默,隻有車輪碾過路面的沙沙聲。
林默的呼吸漸漸變得均勻,就在他快要睡着時,司機突然開口。
“後生,你們市一院,是不是有點不太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