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請看。”
李老倌用鐵劍挑動了一下那枚鏽迹斑斑的棺材釘。
“這棺材釘可不是尋常物件。”
“這種手段叫厭勝,也叫壓勝術,是一種民間最陰毒的詛咒手段,尤其是這棺材釘壓勝,得用百年棺材裡的釘子,再用施咒人以精血浸泡七七十四九天,才能拿出來使用。”
靈堂裡的氣氛突然一滞,燭火搖曳。
“下這術的人,是想釘死你們張家的氣運,再加上老爺子也走了,隻怕不出三年,張家”
李老倌沒有再說下去,搖頭歎氣不止。
張家老四聞言,神情倒是沒多大變化,依舊是那副四平八穩的模樣。
“李老師,此局有解?”
李老倌嗤笑一聲,獨眼眯成一條縫。
“我李承鶴吃這碗飯三十年,見識還是不少的。”
“說吧,你們張家近四十年,結過什麼深仇大恨,尤其是血海深仇那種。”
張家老四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往周圍瞥了一眼,那些穿着黑西裝的保镖立刻開始行動。
“小四,這種事情瞞不住的,施咒人既然敢用這麼陰狠的手段,想必是抱着和你們張家同歸于盡的想法。”
“不瞞你說,張家家大業大的,怎麼可能沒幾個仇人呢?但是說到深仇大恨的倒還真有一個。”
張老四說到此處,眼神微動,等到四周再無别人,隻剩李老倌與林默兩人了才繼續說下去。
“那個人,在去年冬天的得了重疾,已經走了。”
李老倌沒出聲,眼皮子都沒擡一下,半晌才憋出來一句。
“怕不是重病那麼簡單吧?主家,你們不說實話,我也不好處理啊。”
張家老四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肥碩的身子往前踏出一步。
“李老師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懷疑是我們張家做的?”
不過片刻,張家老四的神色又一緩,重新将笑容挂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