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藥劑緩緩注入江成的頸動脈,像一條無形的毒蛇,悄無聲息地吞噬着江成最後的力氣。
他原本還在瘋狂掙紮的身體突然一軟,癱在冰冷的地闆上,渾濁的眼睛裡最後一點光亮也漸漸熄滅。
“我錯了錯了”
江成的嘴唇無意識地呢喃着,聲音微弱,涎水順着嘴角往下淌。
他想擡手抓住什麼,指尖卻隻能在兩個黑衣人的擒拿中徒勞地劃動,最後重重地垂落,再也沒了動靜。
為首的男人面無表情地看着地上的江成,眼神冷漠無情,好像做了無數次演練一般。
他擡起右手,做了個“撤退”的手勢,幾個黑衣人立刻行動起來,動作迅速而默契。
他們像幽靈一樣魚貫而出,腳步輕得沒有一絲聲響。
最後一個人出門時,還特意回頭檢查了一遍現場,确認沒有留下任何痕迹,才輕輕帶上房門,轉身走進了漆黑的安全通道。
樓道裡的監控攝像頭閃爍着微弱的紅光。
紅光持續閃爍了幾秒,随後又緩緩恢複成正常的綠光。
整棟公寓樓再次陷入死寂,隻有遠處偶爾傳來的汽車鳴笛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
而此時,李妤正站在林默出租屋所在的居民樓門口。
已經快晚上十一點了,這棟破敗的居民樓像一頭沉寂的怪獸,匍匐在夜色中,窗戶裡隻有零星幾盞燈還亮着,透着微弱而昏暗的光。
李妤深吸一口氣,給自己做了半天心理建設,才一鼓作氣踏入樓道。
樓道裡彌漫着一股潮濕的黴味,混合着垃圾桶散發的酸臭味,讓她忍不住皺了皺眉。
聲控燈随着她的腳步亮起又熄滅,每一步都像踩在心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