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李老倌就把林默叫了起來。
兩人簡單吃了點玉米粥，就跟着李富貴往鎮上趕。
山路難走，三人走了兩個多小時，才看到鎮上的炊煙。
集市已經熱鬧起來，賣菜的、殺豬的、賣藥材，吆喝聲此起彼伏，跟李家坳完全是兩個世界。
“獵戶一般在東頭擺攤，賣些山貨。”
李富貴指着前面的路口。
“我去那邊問問，你們在這兒等我。”
林默和李老倌站在一棵老槐樹下，眼睛盯着來往的人群。
集市上的人很多，大多是附近村裡的，穿着粗布衣服，背着竹筐。李老倌掏出煙，剛想點燃，又想起什麼，瞥了眼林默，又把煙塞回兜裡。
可等了一個多小時，李富貴跑回來，臉色發白。
“問遍了，沒人認識那個獵戶！有個賣山貨的大爺說，這半年都沒見過外鄉來的獵戶，隻有幾個本地的，也從沒提過什麼求子廟。”
林默心裡咯噔一下。
“會不會是王蓮香記錯了？或者那獵戶根本不是鎮上的？”
“不可能。”
李老倌皺緊眉頭。
“王蓮香說在集上見過他好幾次，還套過近乎，怎麼會記錯？再等等，說不定他今天來晚了。”
三人又等了兩個多小時，太陽都升到頭頂了，集市上的人漸漸少了。
賣菜的開始收攤，東頭的攤位隻剩下幾個空竹筐。
李老倌蹲在地上，看着來往的人影，眼神越來越沉。
“算了，回去吧。”
他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土。
“看來那獵戶是不會來了，要麼是躲起來了，要麼是出了事。”
林默心裡也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