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回到李家坳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左右了。
看着熟悉的村口楊樹,磨坊,李富貴等人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李老倌拄着拐杖走在最前面,林默跟在後面,看着村民們臉上終于舒展的笑容,心裡也松了口氣。
剛到李富貴家院門口,就見幾個老人圍着石墩子抽煙,見他們回來,連忙掐了煙迎上來。
“老倌子,可算回來了!咋樣了?”
其中一個老人看着王蓮香領着承承往自家屋裡走,努努嘴。
“沒事,郎中說就是受了點驚吓,養兩天就好。”
李老倌往那邊裡瞥了眼,見王蓮香正坐在屋檐下抹眼淚,臉色雖然還有些發白,但是看上去已經沒有那麼瘆人了。
“山裡的菩薩那邊也說開了,以後住富貴家院子裡,幫着鎮山裡的邪祟,咱們村能太平陣子了。”
這話一出,圍着的村民瞬間炸開了鍋。
有人拍着大腿叫好,有人念叨着“可算能睡個安穩覺了”,還有人轉身往村裡跑,要把這好消息告訴鄰裡。
李富貴将手裡的物什放在自家門口,眼眶通紅,一把抓住李老倌的手,哽咽着說。
“李叔,多虧了您和小林先生,不然我們家我們村都要完了!我爸的事您看能不能”
李老倌知道他想說啥,拍了拍他的手背,歎了口氣。
“老大哥是我發小,當年一起掏鳥窩、摸魚,情同手足。按咱們這行的規矩,至親兄弟不能主持葬禮,這是怕觸了‘重孝沖運’的忌諱,對活着的人不好。”
李富貴的臉瞬間垮了,抓着李老倌的手也松了些,聲音裡滿是失落。
“那可咋整啊?村裡懂白事的就您一個,其他老人們要麼年紀大了,要麼沒學過全套規矩,我爸走得這麼冤,總不能連個體面的葬禮都沒有”
“你别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