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岩兄弟,嫂子家烙了餅,你嘗嘗。”
噓寒問暖,殷勤備至。
方岩享受到了前世當了二十多年社畜,都從未體驗過的巨星待遇。
他倒也沒拒絕。
誰送來的水,都喝。
誰送來的吃的,都收。
但他心裡跟明鏡似的,這些人,圖的是什麼。
在這個貧瘠的年代,一個能帶來食物和安全的男人,對女人的吸引力,是緻命的。
方岩輕輕松松地,就把自己承包的那五個人的活,全都幹完了。
而且,幹得比誰都漂亮。
甚至感覺,還有些意猶未盡。
他閑着也是閑着,看到知青點那塊地進度緩慢得可憐,便扛着犁,走了過去。
林清雪她們這群城裡來的讀書人,哪裡幹過這種重體力活。
一個個累得俏臉發白,香汗淋漓。
尤其是林清雪,她本就大病初愈,身體虛弱。
此刻,更是累得連腰都快直不起來了。
那張總是清冷如霜的俏臉,此刻累得煞白額前的碎發,被汗水浸濕,黏在臉頰上,讓她看起來,有種說不出的柔弱狼狽。
但這樣也無損半分美麗。
她咬着牙,倔強地用鋤頭刨着那堅硬的土地。
男知青孫浩,在一旁假模假樣地幫着忙。
說是幫忙,實則眼睛就沒從林清雪身上挪開過。
“清雪啊,你歇會兒吧,這種粗活,怎麼能讓你一個女孩子來幹呢。”
“你看你,臉都累白了,我看着都心疼。”
他一邊說着,一邊還想湊過去幫林清雪擦汗。
林清雪被他吵得不勝其煩,眉頭緊鎖,卻又不好發作。
方岩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這個孫浩,嘴上說得比唱的都好聽。
可他刨了半天,連一塊石頭都沒刨出來。
淨在旁邊添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