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
整個特護病房,死一般的寂靜。
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恐怕都能激起一片回響。
在場的所有人,無論是省内頂尖的醫學專家,還是荷槍實彈的警衛,全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個個僵在原地。
他們聽到了什麼?
三天。
治好一個被全世界頂尖專家判了死刑的植物人。
做不到,命都不要了!
這不是狂妄,這是瘋了!
錢東來站在角落,額頭上的冷汗,瞬間就冒了出來。
他想過一萬種可能,唯獨沒想過方岩會來這麼一出。這小子,是要把天給捅破啊!
“混賬!”
一聲暴喝,終于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
張教授那張保養得極好的臉,因為極度的憤怒而扭曲,漲成了豬肝色。
他指着方岩的鼻子,手指都在發抖。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在這裡大放厥詞!”
“封建糟粕!江湖騙子!你知不知道你面對的是誰?是為國家流過血,立過功的元勳!”
“你當這是你們鄉下可以胡鬧的菜市場嗎?還立軍令狀?你的命,值幾個錢!”
他徹底失态了,唾沫星子橫飛,那副斯文儒雅的專家派頭,蕩然無存。
他身後的幾個學生,也紛紛回過神來,對着方岩怒目而視,義憤填膺。
“老師說得對!馬上把這個騙子趕出去!”
“竟然敢詛咒羅老,簡直膽大包天!”
病房門口,那個一直沉默不語,身形如标槍般挺立的警衛長,眉頭也緊緊地鎖了起來。
他叫李鐵,跟了羅老将軍十年,是從戰場上一起下來的過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