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子,媽對不起你!你給我三十多塊快花沒了!”
付秋蘭一哭,宋鐵又驚又心疼。
買了什麼就花了三十多塊?!
付秋蘭在鎮上都不敢看店裡的東西一眼,絕對不是亂花錢的人。
指責沒有意義。
是不是對門那家人來找事了?
宋鐵感覺到熱血上湧,但是很快冷靜了下來。
“怎麼花這麼多?出什麼事情了?”
“馬姐今天發了高燒,睡着了就沒有起來,嘴裡說着胡話,王大夫過來也說沒有辦法,到隊長家打了電話,叫了鎮上的大夫過來,路費藥費花了三十五!”
“發燒?!”宋鐵緊張起來,一直以來暗中幫襯自家的恩人重病,錢不是現在該考慮的。
“馬大娘現在怎麼樣了?”
“針打了,藥也吃了,但是沒見好,還在燒,怎麼辦啊哥,鎮上大夫說村裡沒備什麼藥,要處理還得到鎮上去。”
宋鐵看着天上飄飛的大雪,有些無奈。
發燒的馬大娘坐不得馬車,吹了風見了雪,病情隻會更重。
他摸到了兜裡的那張紙條。
雖然自己跟高主任沒什麼交情,但是現在人命關天。
哪怕自己磕頭也要給馬大娘磕出一條路來!
“媽,你用冷水泡了毛巾,放馬大娘額頭給她降溫,别急,我來想辦法!”
宋鐵交代完,把老兔系好,沖到隊長張學富屋前拍門。
“隊長!隊長!”
“宋鐵?還車不急,明天再還就成,不收你工分。”張學富裹着外套出來開門。
張知禮好奇地出來張望:“鐵子哥?”
“我要打個電話,隊長,多少錢?”
宋鐵也顧不得藏什麼富,直接掏出一大把鈔票,把看熱鬧的李淑芬都看傻了眼。
“一毛吧。”張學富指了指挂在客廳的電話。
“謝謝張叔。”
宋鐵把一毛錢放在桌上,拿起電話,對着紙條撥了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