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
“肖局長好。”宋鐵利落地行了個舉手禮。
“好…好…”肖局長竟然不自覺也擡手回禮。
“我叫宋鐵,那輛二八大杠,是宋建業從我院子裡私自推回家的。”
“哦?這麼說,你才是偷車的人?”
“那輛車是别人撿到,然後托我保管的,我本來今日就要帶來鎮上尋找失主。”
肖局長含笑盯着宋鐵的眼睛,宋鐵的眼神毫無動搖。
雖然撿到無主的二八大杠,還平白給人聽着很離譜,半大青年還要費勁,找這個大件的原主更離譜。
但是宋鐵那淡定的語氣,讓這些說辭有了幾分可信。
“誰撿到的?”
肖局長示意宋鐵坐下,給他擺了個杯子,拿起茶壺往裡斟滿茶水。
“嘗嘗,也不算什麼好茶。”
肖明軍一看肖局長這陣勢,就撤了,他還得處理那戲很足的宋建業一家,還有張八條肖九萬兩個盲流。
宋鐵對肖局長這套再熟悉不過了。
前世他在警局裡工作那麼久,局裡的警察分三種,一種是唱紅臉的,一種是唱白臉的,兩人一搭配,就像反複屈折的力,再倔的凡人也能敲打出點什麼。
第三種是和稀泥的,常見于家長裡短的鄰裡糾紛。
肖局長明顯就是白臉,主打一個吃喝我的你嘴軟,總得交代點消息,拿了我的你手短,總得交出點有用的。
此時要是拒絕,就得紅臉登台了。
所以宋鐵也不推辭,拿起杯子,吹了幾口氣,品了兩口。
“那人我也不認識,從我這裡換了幾次吃的,昨晚我駕着馬車回家,他拿了幾個菜包子,就把車給我了。”
現在自由市場還沒開放,私自買賣算是灰産,不好明說,所以宋鐵就挑了些能說的。
“對方是本地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