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鐵帶上家裡剩下的兩個竹簍,想着這東西竟然也讓他玩成了消耗品。
有些心疼努力做竹編的芳子。
但是奈何那買魚買雞的幾個金主實在是太大方了。
等回去再問問村裡有沒有人會編竹筐的,再收幾個。
又帶上上次瓦窯男人給的大砍刀,輕快地上了山。
大雪把這山間土路的樣式變了又變,宋鐵依舊能認出來那去山氹子的路。
本來要是駕着馬車來,肯定能運更多的山貨,奈何自己孤身一人,要是把老兔栓山腳下,不就怕碰上賊人還是野獸,給好好一匹馬糟踐沒了。
自己要是有個搭檔,上山肯定輕松些,起碼有人看着東西。
芳子這丫頭,要是帶她,肯定一百個樂意,但是上次碰到狼群之後,宋鐵徹底死了讓她幫忙的心。
小青年高鵬,教室長大的,毫無野外經驗,帶出來可能給自己惹事不說,看高主任張羅鋼廠的崗位那麼勤快,要是自己帶那小子出來,高主任能把宋鐵的頭擰下來。
他一邊胡思亂想,一邊不忘掃視周邊的草叢樹林。
上次自己走運,碰見餓狼手頭有東西可以喂給他們。
現在自己兩手空空,要是再碰上就是九死一生了。
為了賺錢,氹子又不能不去。
所幸,這次沒有碰到什麼奇怪的東西,地上甚至沒爪子印。
上次的飛龍窩已經散了,隻留下幾根雞毛。
不過在邊境生活那麼久,宋鐵也多多少少摸到一些尋找獵物的門道。
野雞喜歡向陽、避風,有草木遮掩的地方,并且冬天的野雞不會挪窩挪太遠。
下窩的地方通常有現成的食物源,要是挪遠了,又得重新尋找,消耗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