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放點芳子弄的葛根粉條,弄一盆蘑菇炖雞,這不得光聞着味兒就香迷糊了。
他捋開一些風倒木上的積雪,那黃燦燦的冬蘑挂着細碎的冰霜,晶瑩地折射着陽光,讓他不禁咽了口唾沫。
地道的太白山冬蘑炖飛龍,在90年後,就幾乎成了絕唱了,那時候還敢做的,基本都得蹲大牢。
他扯了二十幾段風倒木,把裝着半簍堅果的竹簍填滿了。
兩隻簍子都裝滿了,但是宋鐵覺得還是缺點什麼。
這竹簍外面不是還空閑得很麼?可以挂上十幾串的魚!
冬蘑雞湯要是加上幾條煸香的葫蘆籽,那湯色奶白,味道更加醇厚。
結冰氹子裡的魚,也等着宋鐵的拯救。
隻需要獻祭少部分族魚,就可以換來氧氣之神的青睐,不可謂不值得。
宋鐵從冰面打開一個魚洞,還沒來得及歇口氣,密密麻麻的魚嘴就在水面一張一合。
伸手下去直接拎,他們都不會走,宋鐵也就懶得下網了,直接伸手抓着魚鰓就網上提,而且專挑大的。
很快,竹簍外面就挂滿了三四斤重的大魚。
在沒了心理負擔之後,宋鐵才發覺趕山這件事其實挺輕松的。
有本事來拿,有本事出去,大山就不會虧待你,這種付出的時候就看得見收獲的工作,讓人愉悅。
他用鐵鍬擔起竹簍,往山下走,快到山腳的時候,路邊的雪塊似乎動了。
雪塊睜開了兩隻綠油油的眼睛。
眼睛外面,還有一道顯眼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