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回頭,幫了一隻母榛雞,還有一瓶地瓜燒,擡腿就往外走。
幸好不早了,各家各戶熄燈的熄燈,入睡的入睡。
不然宋鐵這兩手東西,第二天就會有人猜自己去那兒提親去了。
村東頭,一個同樣離村子有些距離、孤零零的粗陋小屋裡,傳來幾聲咿咿呀呀的京劇小嗓。
宋鐵知道以前李獵戶就憑着一身打獵功夫,賺了不少錢,全村就他買了一台收音機,他特别喜歡聽京劇。
什麼《智取威虎山》《霸王别姬》幾乎張口就來。
人高馬大,有點藝術細菌,還能來錢,以前不知道多少女人貼着身子想嫁給他,但他愣是打光棍到現在。
後來殘疾之後,應該是買不起電池了。
從那以後宋鐵再也沒有聽到李獵戶的曲目更新。
加上被宋鐵和另外幾個少不更事的青年碎嘴子,這個孤僻的老男人很少出門。
“咚咚咚。”李鐵禮貌地敲門。
“誰呀?”李獵戶低沉的嗓音從屋裡傳來。
但是宋鐵不敢吱聲,因為李獵戶一聽是宋鐵,是不會出來開門的。
他隻好繼續敲門。
“誰大半夜裝聾作啞的,還要我老頭子下床開門。”
李獵戶一邊埋怨,一邊拄拐出來。
拉開一條門縫,看見是宋鐵,老臉一拉,就要關門。
宋鐵伸腳把門卡住,鑽進去半個身子,堆上笑容,晃了晃手裡的榛雞還有魚。
“李叔,今天我是來給你道歉的。”
“你還有這份心?”李獵戶可是被宋鐵指着鼻子笑了好幾年。
以前自己逮不到這個小子,現在他居然往家裡鑽,這不是個報仇出氣的好機會?
“進來吧。”
李獵戶壞壞一笑,讓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