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曉青跟她是從小到大都在一個班的同學,就算是感情不深,但是總有交情在。
“她甩了爬犁,跑過來就是,狼隻是要回自己的食物。”
“而且槍就剩下兩發子彈,開槍就是開戰,我要是自己還好,這不還得照應你們兩個。”
宋鐵連頭都沒回。
要不是知道何南南人很不錯,書也教得好,老叔人實在,他都不會來淌這趟渾水。
夜晚上山,哪個相親聽到都覺得是瘋了。
這幾個市裡鎮上嬌生慣養的人,大概是不清楚山間險惡,隻顧着自己一腔熱血,腦子一熱就半夜趕路。
但是從動機上來說,宋鐵不好指摘。
高曉青看着那無情的青年,緊咬銀牙——以往在學校的時候,那些大小夥子不都對着自己發春?
臉蛋也好,身材也好,甚至家世也好,作為市裡鋼鐵廠車間主任的閨女,多少男人擠破了頭想請自己吃飯,搭上關系。
今天怎麼撞上這麼個不長眼的,從頭到尾,視線都在何南南身上,讓她心裡堵得慌。
“我是市裡鋼廠車間主任的女兒!”
高曉青大聲提醒,希望這個鄉野青年能夠回來幫忙。
現在鋼廠那邊,多少人擠破頭想要進去吃商品糧,弄城鎮戶口?
“你要是說給狼聽的話,鋼鐵廠的事兒他們應該聽不懂。”
宋鐵大聲回應,不緊不慢走着,老兔的蹄子吧嗒吧嗒踩着地面。
等找回馬車,就拉着兩人回去吧。
何南南張嘴要說什麼,老叔拉了拉她,示意她不要話太多。
“你回來!這狍子我不要了!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