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大爺的吧,說得冠冕堂皇,不就是想留着自家吃?還有那娘們兒,我不就摸了她麼?又沒來得及把她怎麼樣。”
孫癞子一直以來,都覺得被張學富針對,隊裡分東西沒他,幹活沒他,他就是個邊緣人。
“你平時人模狗樣的,我看你院子裡這幾天又是魚又是雞,貪了不少食堂裡的東西吧?”
“我草你大爺孫癞子,你别血口噴人!”
張學富雖然會收一些東西,但是該給公家的,他從來一分不貪。
如此污蔑他外屁股,算是踩到底線了。
張學富兩眼通紅,握着鐵鍬的手微微發抖,他真想敲死這狗娘養的。
“你幹什麼。”宋鐵陰着臉,插進張學富還有孫癞子中間。
孫癞子一見發小來了,流裡流氣地笑了:“宋鐵,好兄弟,你給評評理,以前張學富,是不是也克扣你的撫恤糧?”
宋鐵歎了口氣,那點撫恤糧,被誰貪的,他一清二楚——除了以前的好大伯,還能有誰。
張學富的公事,處理得沒的說。
“你這王八蛋!”張學富終于忍不住了,以前孫癞子爸媽又是跪又是哭,他才答應去派出所幫忙撈人。
本來隊上出了個猥亵犯,就讓人擡不起頭,去了之後沒少受眼。
孫癞子出來之後居然還嫌棄張學富動作慢,讓他被關了三個月,對此耿耿于懷,天天在村口碎嘴子張學富。
這白眼狼!
張學富擡起鐵鍬,這隊長,不當也罷!
宋鐵将鐵鍬一把握住。
“隊長,你這是幹啥,你要是不幹隊長了,這生産隊我還怎麼待?”
孫癞子害怕地本來捂着頭,一看張學富被控制住,又開始跳。
“石砸狗叫,要是沒做你心虛什麼?”
宋鐵使了個眼色,衆人把張學富拉回去了。
他見發小似乎在幫他,更加嚣張要進院子追擊,痛打落水狗。
宋鐵卻擋在了他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