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烤肉讓大家吃了個爽,老杜作為夥夫,腦袋大脖子粗,圓滾滾的身子也不支持他長時間進行體力活,以飯點之外的時間基本沒他事。
所以昨晚他基本上是敞開了吃,這天已經大亮,他還在呼呼睡着,有規律的呼噜聲反而吧宋鐵吵醒。
宋鐵睜開眼,看見一隻灰白色的狼頭正盯着自己,不免吓一跳。
“我靠。”
睡意就像被冷水澆過的薄冰瞬間化了個幹淨,但是看見它身上那個滑稽的伊麗莎白圈,又有點想笑。
老吳則已經起來了,在給獵槍上油,一邊尋思着這幾天的活咋幹。
本來以為六隊那邊幾個不安分的老東西下去了,能自在些,但是又上來幾個小輩,這下子他們作為長輩就不好跟人撕破臉了,不然就太難看。
雖然王安華那玩意兒是六隊的隊長,老一輩的人也挺服他,但是來的人大多在叛逆期,又覺得自己讀過書看不起村裡人。
何況裡面還有他的寶貝養女,他有平事的心,也沒平事的力。
張學富跟他不對付,可不僅是因為他是情敵,更多的是因為這個男人就沒有擔事兒的魄力。
惹事兒倒是挺在行。
“老杜,起床做早飯了!”
張學富推推還在躺屍的老杜,這胖廚子不耐煩地摸摸自己圓溜溜的肚皮,不耐煩地嘟囔:“昨晚給你們備了,自己燒水熱熱就行。”
說完一個翻身,繼續睡了。
張學富罵罵咧咧,去土竈頭架鍋燒水。
這時候宋鐵聽到風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還有一些說笑聲,他皺起了眉。
以前聽說過山裡頭有精怪什麼的,難道還是真的?
但是風向一變,聲音又消失了。
他拿起槍的手又放下了。
他不知道的是,張志遠他們連夜挪到離宋鐵營地四五百米的空地。
張志遠笨手笨腳地搭建着帳篷,以往在軍校學到的東西,也不知道是原模原樣還給了老師,還是壓根沒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