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志遠把骨架子一丢,撿了幾片枯葉擦擦手,滿足地打了個嗝:“走吧。”
看着還在冒着火星子的火堆,他解開了褲子。
火滅了之後,他驕傲地把兩隻榛雞拿蘆葦綁起來,挂在脖子上。
這樣一會兒回到營地,同志們就能第一眼看到自己的戰利品。
一隻灰毛還沒褪幹淨的狐狸,用狠厲的眼神,一直盯着這兩個吃了雞肉的男人。
此時的宋鐵,剛從蘆葦蕩那邊掃蕩兔子回來,早上跟何南南走的那一趟,不少兔子回了窩。
隻會拿槍的獵人,上限就那樣了。
但是會下陷阱,那就不一樣了,低等的野獸沒個十天半個月,是記不住教訓的。
現在手裡有槍,還想着能不能找到雄鹿,拿個鹿鞭還人家的人情。
這個季節,野鹿都會躲在深山,現在宋鐵幾人還在外圍,大概率遇不上,得找個機會進去。
至于肖家小子的槍,不管到時候打沒打到鹿,去拿了總歸是有用。
看見風停了,他把十幾隻兔子用蘆葦系成一串,挂在槍管上,往背後一甩,就往來時的路走去。
遠遠聽見咒罵聲還有抱怨聲,他好奇地走過去,看見張志遠劈頭蓋臉地罵着趙大強。
“你說你瞎指什麼道?要是天黑還回不去,咱就得睡雪地!”
“志遠哥,我也沒說要走這條道啊。”
“還他媽犟嘴!”
張志遠跳起來就給趙大強來個個大鑿栗,粗壯的漢子捂着頭連連求饒。
他們擡起頭,看見了擔着槍的宋鐵,張志遠見宋鐵空着手,挂着榛雞的胸膛往上擡了擡:“你也出來打獵啊?”
他打死豹子,看上去也是碰運氣。
既然人家主動打招呼,也不能不回應,那樣太不禮貌了。
宋鐵掃了一眼兩隻死雞,淡淡地回應道:“嗯,看樣子你們收獲不少。”
“那當然,我可不像某些人打獵全靠運氣,我可是靠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