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鐵給他來了個鑿栗,給他撕了一個風幹兔腿。
這是把兔子用香料鹵了之後,挂在帳篷下風幹而成的小零嘴。
男人們還喜歡拿他下酒,以前有酒喝就很奢侈了,再加上兩顆毛豆花生就是神仙日子,這又香又辣的兔肉幹,不敢想。
自從跟上宋鐵這小子,張學富等人的生活質量明顯有了極大的提升。
張學富有時候都會懷疑:“自己當隊長這幾年,是不是把隊裡的人往溝裡帶?”
老吳跟張學富,正帶着幾個人處理原木,老杜跟宋鐵就在竈頭邊倒騰着今天的晚飯。
一看宋鐵正在把雪下頭的豹子翻出來割肉,他們臉上就有些無語。
“這豹子肉雖然稀奇,但是肉肉質差,老塞牙。”
“不是新來的小子要嘗嘗鮮麼?将就将就吧,吃了這頓我包他不想吃了。”
男人們的心思,全在竈頭這邊了。
“行了,才能吃肉沒幾天,還給你們嫌棄上了。”
張學富叼着嘴裡的煙鬥,一腳踩在原木上,手裡拉扯着鋸子。
嘴上嘟囔抱怨,心裡美得很。
這趟回去,今年隊裡得過上一個什麼樣的年?
要肉有肉,要柴火又柴火,要皮子有皮子,甚至還有木頭打新家具!
“這宋鐵家,現在可是連個衣櫃都沒有,你們吃人家打到的東西,不得賣賣力氣,給人整上一套?說不準人家酒席請你們吃頭茬呢!”
這裡地方小,人人都認識,交際圈大,喝酒擺席會分兩撥甚至更多,一般跟主家親近的親戚還有長輩、朋友才有資格吃頭茬,其他人得往後稍稍。
衆人一聽,手裡的動作加快不少。
隻要能吃上肉他們不在乎這頭不頭茬的,但是宋鐵這青年,要是能讓他欠下人情,那穩賺不賠。
那瞎眼的馬大娘,就以前給過幾口吃的,重病藥費七八十,說掏就掏,這麼知恩圖報的人,怎麼說也不能怠慢。
宋鐵把肉切完塊,就被杜廚師趕了出來。
說什麼廚子做飯,外行滾蛋。
宋鐵能理解那種自己做飯,有人在旁邊指手畫腳的那種憋屈,也沒多說,在何南南身邊坐下,幫着她鞣兔皮。
受傷的野狼乖巧地躺在她腳邊烤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