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山聽說糖廠那位有關系的人事喜歡吃兔子,所以就來拿了。
“咱好歹是堂兄弟一場,幫幫我呗。”
“本來我也想買的,但是我爹買的煙退不了,家裡的二十塊錢沒了,不然我一定給你。”
這位堂兄嘴上說得好聽,但是他家裡的餅幹鐵盒,還是有存貨的。
不過20塊錢是他們家為了工作崗位可以接受的最高價位,既不想多出,又不想放棄崗位,隻能把多出來的成本,嫁接到宋鐵頭上。
“這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想空手套白狼呢,他們家要是知恩圖報,我鈴铛切了給他當珠子盤。”
“宋鐵,别給他,兔子我們還要買呢。”
鄰裡們七嘴八舌地讨伐着不要臉的宋青山,甚至鄰村的鄉親也加入了這場批鬥,宋青山倒是臉不紅心不跳。
小場面了,他們就算唾沫星子淹頭頂,他也能狗刨上來換氣。
“行啊。”
宋鐵很幹脆地從馬車上,那原本不打算賣的兔子裡特地挑了三隻最肥美的兔子,甩到宋青山手上。
宋青山人都僵住了。
“愣着幹嘛,後面還有人排隊呢,快走吧。”
宋鐵樂呵呵地拍了拍堂哥的肩膀。
那提溜着兔子的宋青山,直到家門口,都沒琢磨明白。
憑啥呀?
宋鐵看着宋青山走人,拼命壓住嘴角。
“宋鐵,他們家那麼對你,你還送他們肉?”
“你上山呆幾天,撞邪了吧?要不讓馬大娘看看?”
“你這是肉包子打狗啊?”
鄉親們議論紛紛,這宋鐵剛機靈沒幾天,又變成傻子了?
宋鐵毫不在意,接着拿起菜刀:“下一位!”
鄉親們的喧鬧,很快就被有規律的剁肉聲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