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久萬一想到晚上就要又幹淨的飯菜,内心就忍不住澎湃。
說到飯,張八條想起來了,蹲點的時候光顧着自己吃了,也沒給廁所裡的老東西扒拉點,翻找了好幾個桶,找了塊肉,還有窩窩頭。
這下子老東西應該能吃飽了,張八條背着手,驕傲地走回臨時落腳的廁所。
這房租,便宜的老破小,五十塊就能租一年,也就是一百斤糖漿,聽着挺多,但一趟十斤的話,十趟下來就有了。
多來幾趟,置備幾鋪被子,三個人将就将就,也比住廁所強。
說不定夥食費都有了。
張八條幻想着往後的美好生活,挪開用來擋門的木闆。
這個破爛公廁,就怕那些吸粉的糟爛玩意兒進來,嗨了之後他們就是牲口,啥事兒都幹得出來,為了裡面那個老東西,他可是費了老勁,從那嘴巴不幹淨的亂葬崗守墓人門口,撬下來了整個門闆。
但是這門闆似乎被挪動過?
他有些擔心,那老東西應該不會出來,這缺胳膊少腿的,街溜子欺負起來太容易了。
他一把推開門闆,急切地走進去,發現老東西正美美地吃着盒飯。
“好香啊!”肖九萬雖然吃過了,但是剩飯剩菜哪比得上正兒八經的盒飯。
“啊啊”
男人看見他倆回來,把分出來的兩份推給他們,裡面肉多飯少。
肖九萬不客氣地往嘴裡塞,張八條愣愣地接過。
這是他第一次,吃到一份對方不圖他任何東西的飯菜。
就算是以前的賠錢爹,也是張八條偷到值錢東西回家後,才給他兩口飯。
“好香啊”張八條吃着吃着,也發出了肖九萬這個沒腦子愣頭青的感慨。
他覺得喉嚨有點發緊,眼睛有些發燙。
這鹵肉太辣了。
“張哥,咋吃個盒飯還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