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山連忙捂住了張八萬的嘴巴,現在就算漆黑,他也能看見張八萬臉上的殺意,連忙松開。
但是張八萬隻是不爽了一小下,他很認可宋青山的說法。
小時候,母親被打得尖叫,能讓整個村的人過來看熱鬧。
所以,他閉上了嘴。
他們在門口仔細聽了一會兒,裡面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和細微的鼾聲,應該是睡着了。
兩人靜悄悄摸到倉庫,裡面的糖漿用塑料桶裝着,堆放在一起。
小的一桶三斤,大的一桶十斤,隻要一手一桶,帶出去就是五塊,往來幾次,一晚上就入賬二三十。
這工作簡直太有性價比了。
張八萬一手拎起一隻十斤桶,宋青山覺得拎不動,就隻拿起來兩個三斤的。
張八萬翻了翻白眼,這做壞事都做得這麼沒出息。
他們正打算撤退,裡屋傳來吱呀的幾聲床闆響動,那女人醒了!
隻見門被推開,一束手電筒的光照出來,四下掃着,兩人躲到了一個貨架後面。
“這倉庫裡老鼠咋這麼多”一個顫抖的聲音,止不住地抱怨着。
“下次得叫主任弄點老鼠夾什麼的。”
宋青山屏住呼吸,張八萬拎着桶不敢放下,怕發出動靜。
女人十分耐心,一路走過來細細地檢查着。
第一天上崗,要是倉庫裡東西被老鼠咬了,工作就得丢。
三分鐘後,張八萬的手又酸又疼,但是好在宋青山被發現了,不用躲了。
“宋青山?”
女人瞪大了眼睛,就算宋青山蒙着臉,但依舊把他認出來了,這猥瑣的身形,整個廠子除了他沒别人。
“你居然跟外人來偷廠子的東西!我要打電話給保安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