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是怎麼回事?”
糖廠廠長錢老三等着眼睛質問道。
其他人适時地閉嘴了,槍打出頭鳥,誰要是作證然後被追問的話,遲早得露餡。
要曲解真話容易,要掩蓋謊言基本不可能。
劉副廠長彎着腰,谄媚地跟錢老三交代:“叔,這是我辦事不利,沒想到高主任安排進來的人,手腳這麼不幹淨,也不知道有沒有其他的牽扯。”
他得意地瞪了一眼高主任,高主任倒也不慌張。
“副廠長,您這邊說缺人手,我才四處搜羅宮人給你幹活,你可别願望好人啊。”
“好人?好人怎麼會認識偷東西的賊?”
兩人眼看着就要吵到天荒地老。
張八條擡眼看着那身材高大的俊秀青年,想讓他幫忙安頓一下外頭那兩貨。
但是非親非故的,人家肯給一頓飯吃就是莫大恩情了,自己怎麼有臉求人。
何況看樣子那個青年跟這個廠子也有瓜葛,自己貼上去,很容易給人招惹禍事。
“錢廠長,這廠子裡丢的東西不少,這甚至還有幾套加工設備,光靠這兩人,沒日沒夜地幹,也搬不完啊。”
宋鐵說話了,他認出來了被綁着的是公廁裡碰到的青年。
一個能照顧斷腿老人的青年,壞能壞到哪兒去?
而且看他那瘦不拉幾的骨頭架子,搬不動那些東西。
“錢廠長說話呢,有你什麼事兒?”
眼看事情就要被捅破,劉副廠長急了,這廠子丢了多少東西他能知道?
宋鐵當然知道,廠子丢了兩台包裝機,一台烘幹機,一噸多的糖漿,倉庫裡還被拿走了二十多輛推車。
上輩子的新聞寫着呢,事實上丢的隻會多,不會少。
“閉上你的嘴!”錢廠長看見侄子怼宋鐵,顯然有些不高興了,一巴掌呼在劉副廠長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