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的地毯,檀木桌椅,象牙色的桌布,一盞精美的水晶燈從天花闆垂下,鑲着金邊的餐具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這一切,把麻将兄弟看傻了。
這裝修已經遠超他們的想象。
春姐端着一個銀色托盤,上面是一個白瓷茶壺。
白色小茶盞往三人面前一放,春姐斜着茶壺斟滿,蓋上杯蓋放下茶壺然後出去了。
兩兄弟好奇地盯着茶盞,左三圈右三圈,沒敢動手。
這精美的瓷器摔了賠不起,要是端杯子的方法不對,豈不是給請客的東家丢人?
吳大頭懂他們的心思,端起茶杯,抹開杯蓋抿了一口。
兄弟倆一臉了然,有樣學樣,抿了一口,嫌棄地放下了杯子。
“不甜。”
“淡嘴。”
兩兄弟對這一斤二十多的大紅袍給出了不高的評價,吳大頭也不惱,畢竟各花入各眼,再好的茶也有人喝不慣。
“春姐,上壺酸梅湯。”
酸甜的飲料入口,麻将兄弟本來繃着的臉好了不少。
“您跟宋鐵什麼關系?”
吳大頭見局勢稍微緩和,把話題轉到了正事上。
“鐵子哥是我哥的恩人。”肖久萬又倒了一杯,一壺酸梅湯眼看要見底,平時吃都吃不飽,别說喝飲料了。
“是我們的恩人,你還想撇幹淨呢?“張八條踹了一腳肖久萬。
“哦,這樣啊…”吳大頭沒有繼續細問,眼下獲得的信息已經夠了。
他們跟宋鐵有關系,就不能得罪。
自己真心相待,好歹是把兩人穩了下來,趕在貴賓團來之前把那個斷腿的老人傷勢處理好,到時再真心道個歉,打個折自罰幾杯,這事就糊弄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