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快松口,你咬我做什麼?”
蘇向晚咬着我的胳膊不放,疼痛從我手臂上一陣陣傳來。
如果這是現實搏鬥,不管是用另外一隻胳膊肘擊背部,還是對着太陽穴拍打,或者來個單風灌耳,都能讓襲擊者第一時間松開嘴。
可這是蘇向晚在咬我,我有好幾種辦法搏擊技巧讓她松口,可最終能做的,隻是用言語哄着她:“松口,快松口,我投降,投降。”
好在蘇向晚隻是發洩心情的情緒,并沒有往死了咬,雖然疼,卻也能夠忍受。
幾滴冰涼的淚水滴落在了我的手臂上,蘇向晚也終于松開了我的胳膊。
我趕忙抽回胳膊,用力地搓揉起來。
胳膊上多出了一圈深深的牙印,微微有些發紫,不過沒有破皮,隻要把瘀血揉開就能恢複。
“你這人屬狗的啊?!怎麼還帶咬人的?!”我一邊揉搓胳膊,一邊抱怨道。
蘇向晚斜靠在床頭上,淚水無聲地從她臉頰上滑落。
我有些郁悶:這都什麼事兒啊?
咬人的是她,搞得好像她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女人的腦回路真的讓人無法理解。
看着蘇向晚解下來的睡裙,我擔心這樣被空調直接吹,會受涼,幫她拽了一下睡裙的吊帶,想幫她重新穿上。
“别碰我!”蘇向晚像一隻炸毛的貓一般,猛地甩開了我的手。
我縮回手,歎了口氣,心中滿是無奈:這該怎麼辦?怎麼就成了這樣?
要不,我還是走吧。
沉默了片刻,我悶悶地開口道:“你别生氣了,我走了。”
“你走,你走吧。你個沒良心的,隻要你心裡過得去,就走吧。”
我剛擡起的腳,又放了下來:“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才滿意?”
“你還要裝傻到什麼時候?我想要什麼,你不知道嗎?”蘇向晚顯然有些崩潰。
她吼完這一句,居然嗚嗚地哭了起來。
看着她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我的心也軟了,也顧不上手臂上的疼痛了,伸手握住了蘇向晚的胳膊。
“不要哭了,别的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這個真的不行”
“就因為他是你表哥?”
“我不能對不起他,我媽也交代過我,一定要記着表哥家的好。”我低聲應道。
蘇向晚不再說話,像一尊雕塑一樣一動不動,原本流個不停的淚水,也終于停了下來。
就在我以為她情緒轉好的時候,她忽然像是瘋了一樣,開始捶打着床鋪。
“啊啊啊”
她瘋狂捶打着床鋪上的枕頭,雙腳也不停地在床上亂蹬,像是瘋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