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試了吧。我不習慣。”
“你一句不習慣就行了,我怎麼辦?”
“啊?什麼怎麼辦?”我有些懵。
“你知道的,我們這一行,要是客人一開始沒點就還好,要是點了,進了房間,又退掉的話,就說明服務得很不好,店裡要罰款的。”
“啊?!還要罰款?!”聞言,我不由得皺起眉頭。
“罰款倒是沒什麼,别的小姐妹也會嘲笑我的。”
“嘲笑你?為什麼?”
“快到嘴了退貨,肯定是嫌棄不好,肯定會被嘲笑的啊。”圓臉姑娘的眼睛裡已經有霧氣在彌漫了。
看着對方楚楚可憐的樣子,我頓覺頭疼無比。
這個時候的我,還是太單純了,根本不知道夜場這些女人多麼的有心機,甚至店裡都會組織起來集體培訓話術。
好賭的爸,重病的媽,不懂事的弟弟,破碎的她。
這些套路在二十年後被總結成段子在網上廣泛流傳,可對于現在的我來說,這樣泫然欲泣的表情就是大殺器。
我這是給人添麻煩了啊!
想到這裡,我趕忙補救道:“那就按做了來,到時候需要付多少錢,就付多少。”
“那就給你按一個鐘算?”姑娘眼中的淚花還沒散去,嘴角上已經勾起弧度。
“嗯,按一個鐘。”
其實我也不知道一個鐘是什麼意思,隻是順着對方的話說而已。
“那接下來我們做什麼?總不能現在就下去,那樣你會被嘲笑的。”姑娘朝我眨了眨眼睛,臉上滿是促狹的笑容。
“嘲笑?為什麼?”我有些不解。
“大家來都是玩的,就算堅持不到一個小時,起碼也要二三十分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