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文文都驚呆了,不就跟蕭劍睡個覺嗎?這怎麼還上升到了陷害的高度?莊文文立即搖頭,“你誤會了,昨天就是個誤會。我家裡還有事,就先走了。”
蕭劍很想攔住莊文文問個清楚,可被他媽媽拉住了手,他們這邊還有事情沒有掰扯清楚呢,現在還理會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幹嘛?
其他人倒是想攔住莊文文,可她身上的衣裳勉強遮體,這要是被他們拽壞了,再賴上他們該怎麼辦呢?所以沒有一個人動手,莊文文自在的離開了。
她一邊走一邊想,反正她都是要去别的國家生活的人了,這些人說什麼又有什麼關系。還開除她?就跟她多稀罕這份工作似的。
一衆大媽看莊文文走了,也跟着她身後離開了。那個蕭家會怎麼樣跟她們有什麼關系?她們比較關注的還是莊文文啊。
莊文文回到家才發現她的鑰匙落在了蕭劍那裡。現在回去拿不現實,氣的她原地跺腳。
身後跟着回來的大媽們看到莊文文這個樣子眼中全是嫌棄,其中一個大媽還是忍不住說了句,“文文啊,你爸媽都已經去醫院一個上午啦,你還不過去看看嗎?”
莊文文也沒有别的地方可去,可看着身上的衣裳,她現在走到哪裡都被人圍觀,她轉頭看着這些大媽們,“阿姨們,誰能借給我一件衣裳穿一下?”
呼啦一下,所有大媽們立即走光了。開玩笑,這女人騷氣的很,可别傳染給她們什麼不好的東西過來。誰會借給她衣裳穿啊。
莊文文索性在巷道裡找了個陰涼的地方蹲下身休息。她這個樣子怎麼能出去呢,就在這裡等着大傻子回來吧。
被莊文文惦記的大傻子元璃此時正在報社裡。本來她想先去會會那個叫張繼仁的醫生的。可她突然想起來,這個時代是可以斷絕關系的,但是必須要登報說明。
看着手中的斷親書,光有這張紙還不保險,即便以後莊景之死了,她也不想再繼續頂着莊景之女兒的名頭過日子。于是,元璃果斷先來了報社。
選了幾款報紙,還特意找了塊非常顯眼的位置将她與莊景之斷絕關系的聲明發了上去。上面是以莊景之的名義聲明的。畢竟,這張斷親書出自莊景之之手。
全程元璃表現的都很沮喪,報社的人很同情她。雖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元家,但是大部分人還是知道的。那個莊景之的事情也被很多人念叨。
聽說早些年是唱戲的,跟着戲班子走南闖北,後來來到了滬市,元家有一次請戲班子唱戲,莊景之就認識了元家大小姐。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段,之後就與元家大小姐結婚了。
自此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這些年莊景之背靠元家可是風光的很。如今元家的人就剩下這一個閨女了,而且如今時局動蕩,這莊景之就立即将元家的孩子抛開。
要不都說那句戲子無情,這莊景之是真把這句話演出了真谛來。
元璃離開報社心情很舒暢,她來的時候正好趕上排版,下午就會有一批報紙印刷出來。她每樣都訂了50份。這可是證據,得好好保存着。
時候不早了,不能餓着自己肚子,元璃再次去國營飯店吃飯。飯後,她決定先回家一趟,莊景之既然跟她斷絕關系了,這事情怎麼能不鬧大呢?
好端端的,莊景之為啥要跟她斷絕關系?很多人都會揣測,元璃想着,正好給她玩一把大的。
剛走到元家附近,就看到巷道深處陰涼下的身影,看着她身上破爛的衣裳,元璃唇角微勾。她輕輕從莊文文身邊走過去。本來想直接跳進院子裡,可這副身體是真辦不到。
元璃隻能小聲開門關門。這鎖在她手裡已經沒用了。走進屋裡,昨天裝完東西有些狼藉的地面沒有收拾,屋裡正常的擺設沒有動。
元璃直接揮手在屋裡收收收。每個房間的東西都被收到了空間裡。徒留地上一些邊角的地方有些細小雜物和紙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