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景之還沒忘記中午時元璃離開時嘴角的那抹諷笑。難道那丫頭真敢去告他?
莊景之立即看向莊文文。“你就這麼來了醫院?那個攪家精沒有去派出所報公安吧?”
聽到爸爸的問話莊文文心中也是一咯噔,不過想起來她走的時候說的那些話,圍觀的那些人就沒再攔她。她感覺那傻子也沒那魄力。
她試探着說。“爸爸,她沒有證據說那些東西是我們搬走的,就算那個傻子去了派出所也沒用。”
莊景之漸漸鎮定下來。也是,元家明面上那些東西本來就不是他搬走的,這麼一想他還真沒什麼好擔心的。
至于他搬走的那些,呵呵!在這個節骨眼上,就算元璃再傻,也不可能去派出所如實的說出來。那不是等着被抄家嗎?
莊景之放松的往床上一躺。“我和你媽餓了兩天了,趕快去給我們買一些飯回來。”
莊文文這個時候尴尬了。她看看她爸,又看看她媽。“媽,我身上沒錢,你能給我點錢嗎?我去買飯。”
馮桂平瞪着莊文文。現在她殺了莊文文的心思都有了。還敢找她要錢?她哪裡有錢?
可是馮桂平也真的是餓狠了。這個時候,她隻能把視線放到了兩個侄子身上。
兩個侄子一看這架勢,立即後退。“姑,我們就是過來看看你。既然你沒啥事兒,我們就先回去了。”
說完話,不等馮桂平有任何反應,兩人打開病房的門直接跑了出去。就連站在牆邊的元璃他們都沒有注意到。病房内的談話元璃全部聽到了,她剛要幸災樂禍,病房内就傳來了咆哮聲。
“馮桂平,這就是你天天挂到嘴邊的親人。啊?你一年要接濟你娘家多少?你自己數過嗎?那些可都是老子的錢!
可你看看你所謂的家人,連一頓飯都舍不得給你買。馮桂平,你真悲哀!”
馮桂平此時臉色蒼白,眼中滿是失望。莊景之罵她的話她就像沒聽見一樣,同時心中湧起無力感。難道就算她做到這樣的地步還是不行嗎?
他們到底要她怎樣才可以?難道真的要喝她的血嗎?
“咳咳咳”莊景之吼了幾句就開始咳嗽不已。這一天多的經曆幾乎趕上了他20多年前的經曆了。莊景之都有些想不起來他什麼時候這樣落魄過了。
是啊,自從設計娶了元晴天後,他的日子可謂越過越好,所有人都捧着他,他都忘記餓肚子是什麼滋味了。馮桂平還是關心莊景之的,她趕緊下床過來給莊景之拍背。
可兩人都剛被打過,莊景之後背上也有傷,被她這樣一拍,咳得更厲害了。馮桂平怕了,她朝着莊文文大喊,“快去找你幹爹!”
莊景之一把把馮桂平推開。“你,你是想害死我!”莊景之雙眼如猛獸般盯着馮桂平。
馮桂平連連後退,她趕緊搖頭,同時心中發突。她還從來沒見過莊景之這個樣子。“不是景之,剛剛你咳嗽我就是着急了,一時忘記了咱們挨打的事情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又咳了一會,莊景之無力的靠在床上,莊文文很快,沒一會走廊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個中年頭發有些發白的男醫生率先走進病房。
看到莊景之閉着眼睛,男人視線趕緊轉向馮桂平,馮桂平立即别過頭去。男人走到莊景之身邊,“你們來住院怎麼不通知我一聲。怎麼了?”
說着已經拿着聽診器開始給莊景之檢查。莊景之此時渾身無力,任由中年男醫生給他做各項檢查。最後他站直身體,“内髒有出血,胳膊和腿有骨折,怎麼沒打石膏,這樣好的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