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大聲嚎出來，把這幾天的委屈、恐懼統統發洩出來。可是她嗓子太疼了，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常嶽山抱着妹妹，就像抱着這世間珍寶一樣。感受到胸前的濕意，他将人從懷裡拉出來。
看着她哭花的臉，教訓人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了。
“看你以後還亂跑不？怎麼不說話？”常嶽山盡量冷着語氣，他想讓甯甯記住教訓。
常悅甯委屈的仰起頭，常嶽山雙眼噴火，“誰幹的？”說着視線已經瞟向牛車上的兩人。
馮三心裡對部隊和公安的人打怵，可現在他什麼也沒幹，他們不會抓他。于是他站在車邊強裝鎮定。
趕車漢子就不一樣了，他趕緊搖頭，“不不不，不是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天知道常嶽山此時心中有多氣憤。他們捧在手裡養大的寶貝，此時脖子青紫粗大，一看就是被别人掐的。白皙的脖子上五根指頭十分明顯。
後面下來的人已經将牛車團團圍住。氣氛肅殺。
常悅甯趕緊拉拉常嶽山的袖子，眼睛盯着常嶽山搖頭，接着拉着他走到馮三身邊。
馮三一直低垂視線。常悅甯拉了一下他的袖子，他才擡起頭。
“你是誰？”常嶽山聲音很冷。
“我叫馮利勤。”馮三盡量保持語氣平穩。
常嶽山繼續，“你怎麼會和我妹妹在一起？”
馮三一下子想起來元同志還在那個小村子裡等着，“首長，能不能上車邊走邊說？我們趕時間，還有不少人販子和被販賣的女人在等着呢。”
常嶽山眉眼一動，“你确定？說清楚！”
常悅甯拉着常嶽山就要上車，常嶽山一把拉住她，繼續看着馮三，“不差這兩分鐘。”